张一鸣的放贷生意，静悄悄！

复盘这几年字节跳动系的金融业务，你会发现：这简直就是一个悄悄崛起的“蚂蚁金服”！

张一鸣相比于马云、字节跳动相比于蚂蚁，过于低调——

(资料图片)

关于字节跳动金融业务的新闻稿件寥寥，基本找不到张一鸣对于金融业务的表态，甚至中融小贷、合众支付等牌照的掌门人也都如小透明一般。

但低调不代表不强大。

“字节跳动在贷余额达千亿消息，出资额需要达300亿元”登上热搜后，读懂君就此向字节跳动求证，发稿前未获回复。

不过，千亿在贷余额并非空穴来风，多个信源交叉验证了这一说法，“今年4月份就已经900多亿了，现在千亿是保守估计。”有知情人士表示。

张一鸣的放贷生意，就这么静悄悄地做成了头部，太快了。

在2018年，字节跳动就上线消费信贷产品“放心借”，那时主要是为持牌机构导流，直到2020年3月字节跳动入主中融小贷、2021年完成增资和股份变更，业务性质才发生根本性变化，这么算下来字节跳动做放贷生意不过才三年有余，而在这期间，字节跳动还把大量流量卖给了无数信贷公司，千亿余额实际是没尽全力的成绩。

低调也不意味着不重视。

字节跳动砍掉过很多业务，但似乎没有对支付、信贷等核心金融业务动过刀，反而不断在牌照布局上下重手——有了合众支付后，又把目光瞄向了快钱；有了注册资金90亿元的中融小贷后，又准备拿含金量更高的消金牌照。

是什么让张一鸣对牌照如此执着？读懂君认为：字节跳动的金融业务需要的是一种安全感。

《网络小额贷款业务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下称《暂行办法》）过渡期将在今年11月结束，但读懂君并不认为《暂行办法》实施后会影响到字节跳动现有业务，为什么呢？

《暂行办法》指出：经营网络小额贷款业务的小额贷款公司通过银行借款、股东借款等非标准化融资形式融入资金的余额不得超过其净资产的1倍；通过发行债券、资产证券化产品等标准化债权类资产形式融入资金的余额不得超过其净资产的4倍。

理论上，中融小贷可以吸纳5倍净资产的融资，也就是6倍杠杆，中融小贷有多少净资产？我们暂以实缴的50亿元去保守估计，中融小贷可以动用的内部、外部资金就是300亿元。（实际上净资产应该不止50亿元，毕竟这些年还有盈利）

《暂行办法》还指出：（网络小贷公司）在单笔联合贷款中，经营网络小额贷款业务的小额贷款公司的出资比例不得低于30%。

也就是说，现在千亿左右的在贷余额，即将摸到中融小贷的业务上限，于是谋求杠杆率更高、空间更大的消费金融牌照似乎就成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谁规定中融小贷就一定要做联合贷业务了？

《暂行办法》对于助贷业务并没有提及太多明确限制，行业中不少人认为：在当前政策环境下，助贷根本没有杠杆率的限制，可以看作是“0:100”。

那为什么字节跳动非要拿消费金融牌照？

首先，就收益而言，强风险的信贷业务，相比弱风险的助贷业务有更高的收益，这可以看作是字节跳动积极拿消金牌照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呢？读懂君认为，还是上面提到的安全感，虽然理论上字节跳动能够以助贷的形式去无限扩大规模，但实操层面呢？

时间回到2020年，外滩峰会后，《暂行办法》下发，蚂蚁集团IPO失败，但蚂蚁金服为什么会IPO失败？

上市前，营收占蚂蚁集团40%的微贷科技平台由四家公司组成，其中两家小贷公司的总资产与净资产十分接近，也就是说杠杆十分接近于1倍，另以蚂蚁集团招股书中的描述，微贷科技平台本质是助贷业务，换句话说《暂行办法》对其影响应该有限才对，但为何......读懂君相信原因很多元，且顿感混乱，不再深究。

同时，蚂蚁两家小贷公司的净资产大约358亿元，6倍杠杆和30%出资比例下，能够撑起的联合贷款7160亿元，那么即使蚂蚁的“助贷业务”要以联合贷的形式进行，那么整改可以有一条很简单的路径——一边减量、让利给合作伙伴，一边给小贷公司增资。为什么没有？读懂君相信原因很多元，且顿感混乱，不再深究。

无论怎么混乱，但是最终解题的答案很明确，就是拿消费金融牌照。

复盘这几年字节跳动系的金融业务，你会发现：这简直就是一个悄悄崛起的“蚂蚁金服”！坊间也一直有传闻，“从2019年开始，整个字节金融的愿景就是打造一个字节版的蚂蚁金服”。

蚂蚁走过的弯路，字节会傻到要再走一次？

而且，2023年是监管大年，《暂行办法》及《商业银行互联网贷款管理暂行办法》等关键政策的过渡期都是在2023年结束，届时监管环境会发生什么新变化谁也不知道。

那么拿消费金融牌照就成了一个有备无患的选项。

另就读懂君看来，除牌照问题外，字节跳动信贷业务的另一隐患是贷后催收，而贷后催收或也会对字节拿牌照产生一些负面影响。

《消费金融公司试点管理办法》（下称《管理办法》）指出：借款人未按合同约定归还贷款本息的，消费金融公司应当采取合法的方式进行催收，不得采用威胁、恐吓、骚扰等不正当手段。

《暂行办法》也明确要求：禁止通过暴力、恐吓、侮辱、诽谤、骚扰方式催收贷款。

不止这些文件，基本上每一个与信贷业务相关的监管文件都会严格限制不正当催收。

而今年恰恰也是金融业的消保大年——就在6月，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下简称“金监总局”）、中国人民银行、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联合发布《关于金融消费者反映事项办理工作安排的公告》，这是金监总局挂牌成立以来的第一号文件，对消保的重视可见一斑。

字节跳动在催收上的表现如何？

截至发稿前，抖音月付和放心借两块产品在黑猫投诉上的合计投诉量没有超过1万，按照行业惯例，在千亿在贷余额的体量下，这种级别的投诉量并不高。

但在投诉方式上呢？不少投诉称，放心借和抖音月付骚扰借款人的亲朋好友，并不断对借款人进行电话轰炸，在一些投诉贴出的截图来看，放心借的电催密度的确可以称得上“轰炸”。

这种涉嫌不当催收的行为字节跳动是否知情、是否会做约束？

读懂君就“字节跳动贷后催收是自有团队还是外包团队，或者二者组合？对于催收工作人员的从业约束是什么？”向字节求证，截至发稿前未获回复。

最终，为什么字节要和捷信接洽？当然也不只是捷信，字节跳动就是想要个牌照，自然是占股越多越好，只是可以选的标的很少。

根据《管理办法》：主要出资人需“承诺5年内不转让所持有的消费金融公司股权（银行业监督管理机构依法责令转让的除外），并在拟设公司章程中载明。”

字节跳动能选的标的直接少了一小半。

而剩下消金公司多是银行系或大厂系，虽然多数规模不大，但完全没有卖的必要——除非消金公司不争气，比如捷信，或者股东爸爸也不争气，比如苏宁。

捷信的优势就是：它真的想卖，而且是单一股东全资，能直接拍板，但劣势就是想要的太多，过去几个交易案例中，消金牌照不过就是10~20亿的估值，而据报道——捷信的要价是20亿元......

市场经济下，只要不违法违规，买卖自由，但就个人情感而言，读懂君真的不希望捷信临走前还割一波国内企业：监管给你牌照，转手你要卖10位数，而且——